【羡澄】疯
是@浮叶 的点梗。
梗源→疯 写的是里面的支线二。
老规矩:大的叫字，小的叫名。
修仙界自观音庙一役之后沉寂了好久，人们日子悠闲，总喜欢磕着瓜子吃些瓜。
然而凡俗见的痴男怨女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八卦欲望了，上回前任仙督的事件被颠来倒去扒出个七八九十个版本，如今结局过程都讲不出什么新鲜玩意了，人们的精神食谱正处于空乏状态，一个惊天大事又砸的他们一个激灵。
莲花坞的江宗主出事了！含光君跟他道侣在莲花坞差点打起来了！魏无羡又要入魔变成夷陵老祖了！听说江宗主死而复生了！
等等……你这瓜有点太多，我该从哪吃起?
外面的人面对瓜田无从下手，正为从那头开始啃而烦恼，话题的主人公也不平静。
魏无羡和魏婴正面面相觑。
你没听错，不是精分，没有分魂。
魏婴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灵堂，一睁眼就撞进一双红招子里面，眼神阴暗的颇有他修鬼道的风范。
但是此刻情况很不对，非常不对。
这些人刚刚叫他什么???
江澄?！
我就是睡了一觉，怎么就换了张脸！
魏婴碰着镜子依旧觉得十分玄幻，“嘶。”真的不是梦啊。
虽然很抱歉，但是魏婴还是得跟向金凌陈述一个事实，他真的不是江澄，没有失忆。
“或许这是因为灵魂互换所导致的假死昏迷。”魏婴安慰道，“无妨，寻到方法回来便可。”他少年时也算博览群书，在杂学这方面，他的确算精通。
把小宗主哄着走了，魏婴这才有功夫打量着这个疑似是他的人。
“夺舍?还是献舍?”魏婴看着魏无羡的脸色选择答案，“看样子是献舍了，我居然死的很惨成了恶鬼?真难想象。”
“你又搞了什么鬼玩意，居然穿进江澄的身体里。”魏无羡的语气十分不客气，也是，对着自己这张脸，他确实没什么好话，彼此心知肚明对方都是什么货色。
“看样子真是我。”魏婴很快接受这个事实，“我能搞什么玩意，我还在莲花坞呢，倒是没想到你，死而复生居然跟蓝湛搅和在一起，还要大闹江家祠堂。”
话说着说着魏婴的眼神就变得十分危险，若不是顾忌这是江澄的身体，他早就吸收怨气直接教训一顿这家伙。
在江家大闹，疯了吗！
“哼。我就是你，我想做的，也是你以后想做的。”魏无羡瞥了眼魏婴隐隐带着的一点鬼气，“好歹江澄的身体，小子，克制点。”
“发疯的人没资格说我，我清醒着。”
“呵。”魏无羡轻描淡写的打破魏婴的假话，“是暂时清醒着。”
金丹带来的不止是魏无羡的七情六欲，还有那些久远模糊的记忆。
“是回到江家的第三个月吧，”魏无羡一眼就点破魏婴的时间线，“偶尔暴躁，隐约有些压抑不住，却还死要面子活受罪，告诉江澄你撑得住。”
魏婴脸色一变，撑着一口气怼了回来:“也比某些人，死了都不敢面对现实好。”
老话真的说得好，自己果然最了解自己，戳痛脚一戳一个准。
再吵下去只怕他们会忍不住把对方揍死，魏无羡还得忌惮那张江澄的脸，魏婴可不会有这顾忌，真打起来还是他吃亏，作为一个活的久的一位，直接先退一步来日再战。
首先，最大的问题还是得帮他们换回来！
杂学博而广，魏婴少年时匆匆一瞥的书，实际那本他也不记得。
“你这记忆靠谱吗？”再翻阅半月无果后，魏无羡终于忍不住质疑。
“年纪大的人没资格说我。”魏婴头也不抬的翻书反讽。
魏婴不是江澄，那种束缚的发髻魏婴试了一天就受不住，第二次再来藏书阁就随着自己的意愿扎了个单马尾。
一时倒叫魏无羡看了个新奇，他没见过江澄这幅打扮，但是一看那神情，熟悉的配方，熟悉的套路，还是他那种神情，瞬间幻灭。
如今对着这脸，魏无羡还能无差别互怼。
“你小子离的近，你记忆都靠不住还指望我?”
话虽如此，魏无羡依旧跟着魏婴那天马行空的猜想认真翻找。
他怕极了，江澄如果就这么没了……他就这么没了，他不敢想。
哪怕跟着魏婴互怼，只要他瞧见这张脸鲜活的活着，他才觉得一点心安。
但是不行，这个人不是江澄，他是他少年的厌恶，是他回忆起来都忍不住锤上一顿的自己。
狂妄，自大。
臭屁的不行，以为自己无所不能。
所以他依着魏婴的记忆去找寻，但是一个隐约的猜想以及翻腾在魏无羡脑海中，江家是破灭过一次的，若是……
若是那些书籍早就在那次遗失。魏婴也想到了这点，他也怕。
他没想到后来的他跟江澄之间变成了这幅鬼样子，因为鬼道、因为温家。
哪怕魏婴嘴上嘲讽，他也害怕这种情况。
他非少年，已知晓少年人不能力破天。
力有时尽，心有不足。
他怎敢。
两个人互相嫌弃，中心思想倒是一致，得快换回去。
这边魏婴热火朝天，那边江澄的日子也不好过。
“我凭什么要保温家人！”
江澄好不容易相信这个占据魏无羡身体都人是江晚吟——未来的自己，又要面临一个新的问题，温家的余孽，保还是不保。
这个未来的他不知是什么毛病，居然能心平气和的说起温家，可少年的火气还没灭，怒气冲天，就是待点然的炮仗，一碰就爆炸。
“凭魏无羡会因此和你决裂。”
一句话砸的江澄溃不成军，江小宗主还知道输人不输阵，心头已经丢盔弃甲，表面上还要理直气壮的回上一句:“就因为你来自未来，我就要信你的鬼话！”
“对，且不说你已经信了。”江晚吟毫不客气的答道，他年少时如何装模做样的情况他自己最是了解。
如何回来的江晚吟并不挂心，眼前最为重要的是，阿姐还安好。
他回来的时间还算巧，温情还没来寻魏无羡，大战刚落，各家各人自扫门前雪，暂且没有空闲去管刚被金家收罗去的温家余孽。
时间尚早，以至于江晚吟还有时间去安排这些。
“做这种神情干什么?”面对少年时的自己，江晚吟训起话来也毫不客气，“你又不是没察觉到他的异处。”
“早些大战的时候你还能糊弄过去，如今大获全胜，还装作不知那就是糊涂！”
“与其等这把柄被他人拿捏住，不如自己先断了再说。”
断臂求生虽然痛，可至少还有那么一线生机。
江晚吟根本没在意一股脑将这些丢给小江宗主是怎样的打击，他简略的几句话匆匆带过那些日后要发生的事。
江澄了解自己，那轻描淡写的背后，必定是血淋淋的伤疤。
但他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，木然的坐在宗主椅上，那就是他和魏无羡的未来，他们之间……就到了这种地步?
“说吧，你的计划是什么?”
江澄是藤鞭，是芦苇，虽然弱小，重压之下，他也有一股韧劲硬扛起这负担，哪怕他负重累累，也不曾弯下脊梁。
他扛得住，也能抗。
这股韧劲撑着他走过江家灭亡，撑过他走过魏无羡死生不明的三个月。
而现在，这股韧劲让他承接住金丹的真相，抗下他们决裂生死，再难回头的未来。
我拦不了魏无羡，我从来都拦不住他。江澄想，至少我能保住我的家人，保住他仅剩的两个家人。
魏婴坐在藏书阁，若有所思的捂住心口。
不枉他跟魏无羡在藏书阁躺了一个月，总算是让他翻到当年灵魂互换的方法。
只需要在阴气重的晚上，将灵魂祛除出体外，同时写下双方的生辰八字，扭曲的时空便会将混乱的灵魂归位。
好在灵魂互换是属于意外事件，倒不用他们双方准备，一方有意便可调换。
找到了方法，面对自己，魏婴倒有几分心平气和的意思。
“你说，江澄他们会干嘛?”
“什么?”魏无羡正在验算这些方法的步骤，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出了岔子，到没想这个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。
“我们在这巴巴寻着回去的方法，江澄他们呢?他们会干什么?”
魏婴压根不像是要找人聊天的，不用魏无羡开口，他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:“我那边射日之征才刚结束，江家所有都是一团乱麻，他们肯定没什么时间找这些玩意，藏书阁还乱着呢。”
“既然……江…晚吟从未来过去的，以我对他的了解，就算不管我，他也不会让师姐落到原来的地步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我的世界会发生一些变化。”魏婴窥探魏无羡的神情，“当然，这些都跟你没关系，我要谢也是谢晚吟。”开了一次口，第二次魏婴就说的利索多了，叫起晚吟也亲亲热热。
是啊，师姐。魏无羡收拾着演算的纸笔，江澄他，他相必是高兴的，见到师姐。
莫名的嫉妒涌上魏无羡的心中，他看着这个带着年少神情的“江澄”，凭什么他这么好命，知晓未来，有人替他改变布局。
但他也是高兴的，只要想着另一个世界里，师姐还活着，他就觉得，也许没这么糟糕。
他们两个也许……不，是一定，一定不会走成他们这个结局。
“你可别得意过头，步了我的后路。”不管心里怎么想，魏无羡还是瞧不上这位这显摆的脸庞，他不喜欢这种少年狂妄。
“那是当然！我才不会等到失去了才后悔！”魏婴不服气道，“我在乎的，我一定亲手保护好！”
果然心平气和全是假象，魏婴气呼呼摔着袖子出了藏书阁，一出去他的脸色就快速冷了下来。
这一个月，魏婴一直没休息好，他心慌的很，之前怨气缠身，魏婴一直以为是鬼道带来的负面影响，直到落到江澄的壳子里，他才发觉，不是，仅仅是江澄不在身边。
因为江澄不在，他心慌烦乱，在这陌生的十三年后，他没有一丝归属感。
他只能用尽一切方法去找，去想，怎么换回去，怎么才能见到江澄，至于可能没有方法这点，魏婴拒绝去想。
从始至终，他没有参与未来自己任何事，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，一条死路也走到尽头，逃避也好，懦弱也好，这是他自己选的，事到临头，有什么悔好后的！
魏婴只会吸取教训，不叫自己再走这条路。
短暂的一个月祛除鬼气，倒叫魏婴神智更加清明。
他吸收怨气也好，修鬼道也好，不过是为了从乱葬岗中爬出来，回到江家姐弟身边。
他是江家的剑，这把剑是为了面对敌人而不是将他对向自己人。
江家姐弟，是魏婴纳入保护圈的人。
魏无羡亲手布置的阵法，他亲眼看着魏婴倒地魂魄离体，看着江澄的那具身体又变成一具死尸。
冷冰冰的，没有一点活人气。
可他知道，江澄会回来。
就同魏婴说的，那是他选的路，走不通了他也要死命走下去，谈什么后悔。
可知道江澄去世的时候，他还是后悔了，这个情绪像潮汐一样卷上他，每分每秒都拉扯这魏无羡的神经，更何况他还有那颗顺着金丹而回归的心。
心口一条一条勾起魏无羡缺失的情感，倒叫他生出无穷无尽的悔意。
他怎能啊，师弟，我怎么回头?
他少年时，不要脸耍赖皮，惦着脸哄上几句，再装上委屈，便能叫江澄心软，最后嘴硬的原谅他。
现在不行了，他做了那些事，他哪敢，哪能拿着这些旧日里的招数去对付江澄。
江澄他还了金丹，纵然有不愿他去死的心理，更多的，是和他恩义两绝，一刀两断。再也不同他沾染上干系。
魏无羡含着泪蓦然对上了江晚吟那双冰冷的眼眸:“滚。”
“哎。”一滴泪落到江晚吟脸上，魏无羡慌忙的擦去，笑道，“好的，师弟。”
江澄紧张的守着突然晕倒的魏婴，所有的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，江晚吟忽然就晕倒了，跟魏婴那天的情况一模一样。
这是要换回来了?
江澄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心情面对即将要醒过来的魏婴，你为什么要骗我?你真就要为了温家跟我决裂?
这些他问不出来，却让他心情复杂，他该怎样对待魏婴?
恨吗？
可他现在并没有做那些事情?
怨他骗他?
这颗金丹至始至终帮他不少。
真正被外界所知废了金丹的，是躺着的这位。
那假话去糊弄人，江澄没想到江晚吟还能利用这个。
尚没等江澄想个明白，他就落进了一个仓惶的怀抱。
抱着他的手都是颤抖的。
“江澄——”
江澄无从下手，抱也不是推也不是:“你这是……”受了什么委屈?
未出口的话卡在嗓子眼不能再进半步。
魏婴他……哭了。
温柔的液体一点点湿透江澄的肩膀，他低着声，一下一下叫着江澄的名字。
我不见了让你这么害怕吗？
怕到一回来你就要抱紧我确认真假吗？
“江澄……我回来了。”
“嗯，欢迎回来。”
江澄温柔的回抱住魏婴。
他觉得，算了，不用去计较那些未来不未来的了。
至少现在，他能确定一点，魏婴在乎他，十分在乎他。
那些排挤了一个多月的仿徨，终于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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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跟浮叶说声抱歉，因为这个梗其实我还没写完。_(:τ」∠)_
你现在看的这个是重新开的一个速打，我觉得拖太久了不太好，所以速打的一篇。真正待码的那篇，铺垫了三千字我还没把小魏哥放出来！！！(´ . .̫ . `)所以有了这篇，后续写完了话商量一下给那篇改个名字吧，梗还是一样的梗，这篇没写的魏哥火葬场什么的，那篇都会写。233
那么521快乐！ (ง •̀o•́)ง (ง •̀o•́)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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